第501章 年的气息(2 / 2)

多越好,可对于我这种想着玩的人来说,我是真的不想受累。每样我就串十串,能卖出去就卖,卖不出去那我就自己吃,吃不完我就送放的,反正他也不知道,我就跟他说这是我特意给他买的。

那时候我整天也算有个事干,现在的我,确实是有些太清闲了,所以我加深了我要找工作的想法。

越想心里面越有事,我觉得我的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,因为校招我的指望不上了,所以我的利用自己认识的一些old学长们,只要他们一点头我就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。

躺不住了,我打算出去走一走。

十字街口的红灯笼还没撤,又被新挂上的“灯谜彩条”层层加码,风一吹,整条马路像一挂巨大的、会响的鞭炮。卖糖葫芦的把车推到马路牙子最当间,山楂冻得瓷实,裹糖壳“咔嚓”一声能脆进人耳朵眼儿里;旁边卖烤地瓜的大爷不吆喝,只拿铁钩子一敲炉沿,那股子窜出来的焦糖土腥气,比喇叭好使。小孩儿们穿着新棉袄,后脖领子还掖着压岁钱没拆的红信封,蹲在地上抽冰尜(陀螺),皮鞭子甩得山响,冰尜转出的火星子把雪地犁出一圈一圈的银沟。大人们拎着串门子的礼品,碰见了就站在马路中间唠:谁家闺女初六订婚、谁家老太太“破五”包的饺子褶子数得吉利……车喇叭按碎了也催不散,最后司机索性摇下车窗跟着一起唠,整条街像一列慢吞吞的绿皮火车,车厢里全是热乎气儿。

县政府前的大广场这时候最“支棱”。临时搭的灯棚还没拆,棚顶上残存的“春”字剪纸让太阳一照,影子投在雪地上成了晃动的皮影戏。扭秧歌的“大部队”每天下午两点准时开扭:打头的是穿水红袄的“傻柱子”,踩着高跷一蹦三尺高,手里转着十二斤重的红绸子龙;后面跟着“跑旱船”的老太太,船桨其实是两把大蒲扇,扇面上粘着亮片,一抖能把太阳光搅碎成金粉。最绝的是“老汉背妻”——小伙子扮老头儿,反穿皮袄塞个假婆娘在背上,俩人一唱一和“你倒是扭啊!”“我扭不动了!”逗得围观的人把手里刚买的冻梨都笑掉了,梨咕噜噜滚到冰面上,被溜冰的小孩一脚踩成“梨汁冰刀”。广场角上,一群退休老工人支起简易锅炉煮“冻饺子”,现包的酸菜油滋啦馅儿,饺子在滚水里三起三落,捞出来后往雪地里一滚,叫“冰火饺子”,咬一口烫得舌头打卷儿,后味却是雪渣子的清甜。